昆明搬家公司报道搬家工眼里的"毕业生画像",搬家工见证了一批批大学毕业生在漂泊中改变
昆明搬家公司报道搬家工眼里的"毕业生画像",搬家工见证了一批批大学毕业生在漂泊中改变
他在济帮人搬家20年,见证着大学毕业生“校园剧”剧终、“职场剧”开篇,他眼里,不同的漂泊心情决定了不同的搬家取舍,不同代际的青年身上折射着生活之变。
6月23日上午,刘海生(蓝衣者)在王官庄小区八区里帮人搬家。今年是他来济南的第20个年头。
大学毕业季来了,刘海生再一次周期性忙碌起来。这是他来济南的第20个年头。
因为帮人搬家,他在这座城市认识了很多人,目睹了太多的喜怒哀乐、五味人生。对每位搬家者来说,每一次体验都不一样,不一样的家当行李,不一样的人生阅历,不一样的心情故事:离开母校,搬家;跳槽,搬家;房租上涨,搬家;分手,搬家;房东提前收回房子,搬家……
但无论如何迥异的人生,都会被打成包裹,塞进一辆车里,结束一段过往,开启新的旅程。一同带走的,还有回忆。
毕业落脚,不愿去后龙住了
“这些破烂,还要它干什么,扔了算了。”23日,在济南大学西校区美术学院毕业班的女生宿舍楼下,宿管员有些不耐烦。
“我为什么要扔掉?有些衣服我还没穿过,还有几件,是我男朋友送的。”老家江苏淮安的庞紫说。
“不要跟她瞎啰啰。”刘海生一把抓过早已打好的包裹,扔上三轮车,径直向附近的中海国际社区驶去。在那里,庞紫和她的两个舍友租了一套三居室,每人每月700元。
前几年给大学毕业生搬家,刘海生跑附近的后龙窝庄更多一些,这里一度被称为济南最大的“蚁穴”,房租以便宜闻名,每月一二百元就能租一间房,非常适合“穷学生”。
“只是现在变了,学生家庭条件大都不差,不愿再住后龙那种脏乱差的房子。”刘海生说,目前在后龙住的更多的是一些下力气的外地打工者。
庞紫的视角则更本能:“后龙那一块儿,人员复杂,对女生来讲,不太安全吧!”
改变的还有行李。20年前,刘海生刚初中毕业,从潍坊诸城来济南投奔堂哥,在南辛庄一家粮油店负责进货,三轮车就像双脚,常伴左右。
满身的力气,再加上好说话的脾气,附近还有济南大学,毕业季一到,大学生就愿意找刘海生帮忙,搬家生意就这样开始了。他的三轮车,也恰好能装下一个刚开始独立生活的人的行李。
“大学生会扔一些东西,捡回来照样可以用,所以我特别理解宿管员劝学生扔东西的心态。”刘海生说。
大学生离开校园时,行李无非三大件:书、衣服和鞋子。女生大多一股脑都搬着,这不舍得扔,那不舍得扔;男生则很豪放,大都扔了。
“过去,大学生都喜欢留旧书,现在都喜欢留新书,旧书都在跳蚤市场卖掉了。”刘海生说,搬家路上谈论的话题也在变,过去大都热情奔放地谈新工作,有编制、薪水高,如何如何好,好像要向整个世界分享他的快乐,他的前途无量。
而现在,很少有炫耀工作的。大多数都说,先找份工作干着,不行再跳槽;或者边工作边考研。他们很少人打算“一条道走到黑”,把终生奉献给第一份工作。
东西变多了,话变少了
做任何工作久了,都会有积累,搬家也一样。
初次帮忙,认识了一群活力四射的大学生,后来他们再搬家,或者同事搬家、同事的朋友搬家,都会打电话找到刘海生。他的专职搬家工作,就这样从2002年开始了。
为此,他买了辆厢式货车,并精准地计算出这辆车的容量:如果塞满所有缝隙,可以装下120个标准纸箱、200个小拉杆箱。
只是,哪有如此标准的人生。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,不一样的遭遇,不一样的爱好,不一样的漂泊心情,造就了不一样的搬家取舍。
一次他去西市场附近搬家,紧张阴沉的气氛笼罩着全屋,这是一对年轻情侣闹分手,女生准备搬出来,所有她买的东西都要带走,甚至连一包抽纸都不留下。
到了楼下,她把一个还未拆标签的毛绒玩具,恶狠狠地从车上丢下来,男朋友站在楼上的窗边,目睹了这一切。
“玩具是我过生日时,男朋友送的。分手了,解脱了,一切都过去了,我要忘掉所有的不愉快,开始新生活。”女孩说话很决绝,可能已伤透了心。
事实上,毛绒玩具已成为很多女白领的标配。很多年轻女性挪窝,所有行李家当中,毛绒玩具几乎占两成,有的个头还很大,甚至比女孩身高还高。
这样的女性一般都是独居,或者与同性合租,搬家时也不见男性来帮忙,可能玩具能填补心灵的空白,带来慰藉。
有毫不留情的舍弃,当然也有常人难以理解的保留。一大学毕业刚两年的男子从影山花园的楼房搬往堤口庄的城中村,一个破旧的衣橱,说什么也要带着,进门时,甚至得削掉一块。
“我知道这东西不值钱,但扔了再买,就要多花钱。”男子说,赚钱不易,得省着点花,“我不愿再过这种漂泊的生活,我要攒钱买房,在这座城市,有属于自己的地盘。”
说这话是因为前房东的强势,对方要提房租,不然就让他滚蛋,他感觉自尊心被伤害了。
“与大学毕业前毫不留情地扔东西不同,工作后租房的男人们更节俭,很少扔东西。”刘海生说,生活教育人啊!
而再次搬家的人,东西会多出来不少,锅碗瓢盆都要带着,还有拖把、垃圾桶、电视机,讲卫生的还有迷你洗衣机。
唯一少的东西,可能就是话了。在车上,他们大多沉默。
贫困就贫困,怎么还隐形呢
在搬家的路上,一些健谈的年轻人会分享他们毕业后的人生经验:要想多赚钱,就得多加班;抓住风口,猪才能飞起来;人生如草飘摇,活成什么样,全看自己……
有些词,刘海生根本听不懂,什么TOP10、杀马特、好运绝缘体、老鹿蹒跚,客户粘性、忠诚度、快消品,隐形贫困人口、隐形单身人口、隐形美貌人口等等。贫困就贫困,实实在在的,怎么还隐形呢?
尽管不明白,刘海生还是尽力去听。每当听这些人高谈阔论,他总感觉很长学问,期待着未来有一天,他能运用到搬家服务中去。即使用不上,至少能跟亲朋好友拽拽词儿。
渐渐地,刘海生总结出一幅自己眼中的“济南人画像”:在高新区,住着一批年轻的创业者,总想用看不见摸不着的技术改变世界,听听感觉讲得很有道理;在天桥区,住着一批经商的小老板,衣着花哨,白白胖胖;至于市中区、槐荫区,则没有很鲜明的特点,可能是老户较多的缘故。
因为搬家的缘故,刘海生见识了太多的门卫:大学的门卫好说话,说搬家,打个招呼点点头就能进去;小区的门卫要求多,有时候得“孝敬”一下;政府大院,每人都得押身份证,如果发现有不良记录,甭想进去。
随着年龄的增长,刘海生对90后年轻人也产生了偏见:“搬家中,他们聊得最多的就是享受,哪里有好吃的、好玩的,好像都很富裕的样子,至于工作,谈得不多。”
不过去年开始的一次业务扩展,让他意识到90后不容小觑:“我也在给共享单车企业搬运车辆,这些企业员工大多是90后,干起活来,执行力很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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